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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过无数黄段子,没人写的像冯唐那样诗意盎然

丨瞎翻书丨


这是一个很“瞎”的栏目


每期“翻”一本书


然后胡说八道


上周我翻了翻冯唐的几本书,很早就听说过他,但直到上周才动手,看完后性致大发,那天晚上下雨,我去楼下绕着天桥走了3圈,心情才平复如常。


冯唐最有名的一句话应该是“春风十里,不如你”。


但他这个人,远比这句话有意思。


小马宋评价他说:冯唐要是专门写段子,能承包一万亩新浪微博。


我觉得还不够准确,“段子”前面应该加个字:黄。


而李银河对他的评价,除了偏爱还是偏爱:私心里还是觉得当代写作者中,王小波第一,冯唐第二,不管作协怎么说,不管诺贝尔奖怎么发。


李银河这么说,很大程度上我猜是因为冯唐长的好看,不是小奶狗的那种帅,是沧桑里带有一点妩媚,说白了,就是温柔——你如果说是“油腻”,看着也挺像的。


市面上大多数作家如果写色情小说,都没有冯唐的颜值,而如果真有冯唐这样的颜值,写黄书又写不过冯唐。


冯唐的“小黄文”,是用写诗的才情去写的。


最被熟悉的,应该是他翻译泰戈尔。


同样的一段英文,郑振铎的译文是:


世界对着它的爱人,把它浩翰的面具揭下了。


它变小了,小如一首歌,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。


结果给冯唐翻成了:


大千世界在情人面前解开裤裆


绵长如舌吻


纤细如诗行


书是上市了,但又给下架了。


他的朋友和菜头开玩笑说:你应该去翻译《古兰经》。


我上周翻他的几本书,发现翻译泰戈尔的诗在他写的所有文字当中,算是收敛的了。


其他很多这儿都不能说,通篇都是性器官,写着写着就“奶子爆了”,想起之前有人说看他的书,看着看着就硬了,我虽然没有蛋,这次翻了几本,也隐约看出了一种“蛋疼”的感觉,真是难得。


但如果你翻完几本下来,还真不会觉得他下流。


如此坦荡荡的好色,在一堆藏着掖着衣冠禽兽的人里面,反而显得格外真实,格外赤诚。


而且确实有才气,角度奇特,骚而不淫,还挺可爱。


他的杂文集《活着活着就老了》里面有一篇谈玉的文章,叫《人活不过手上那块玉》,有一段这么写:


还是玉好,不朽不烂,不言不语,摸上去永远是光滑如十八岁姑娘的头发和皮肤,陪完你一生,才想起去陪别人。


我从没见人这么写过玉,有画面又有温度,真心欢喜。


看他谈起心目中理想的房子,说附近一定要有大学,原因之一是:


有大学就有女生,花树的花落了,还可以在校园里看女生。


谈到某学校周边灯红酒绿时,他这么形容:学校建在这里,仿佛和尚庙建在秦淮河,色空之间,一塌糊涂。


哎,区区八个字,藏书8千的功力全在里边了,简直抵得过我8万字,高下立判。


用那句话形容他真的不赖:这个世界好人太多了,缺乏一个训练有素的流氓。


但你别看他在文字里这么“放荡又混蛋”,真实生活里却很克制。


要不然怎么说爱打嘴炮的人,一到关键时刻,都怂。


GQ写过冯唐一件事:


人家在酒桌上吵架,他低头夹菜、闷头喝酒,眼睛不好意思盯着姑娘看,只好看着桌面,但心思活络,一首歪诗腹稿已经打好,“那些美得让人心脏发紧的姑娘啊/一句话不说地吃菜喝酒/她们知道自己的力量吗?”


那些不知道知不知道自己力量的姑娘问他喜欢姑娘什么,长腿、黑发还是翘臀,他直愣愣地说——灵魂。姑娘说,在酒桌上就没听他讲过黄段子,哪有流氓这样的。


啊哈哈哈哈哈,真的是:作为一个常年训练有素的流氓,他还真做到了尽量保持“诗意的克制”。


他有一本书叫《三十六大》,一上来就“臭不要脸”写了一段故事:


我有一个拍纪录片的朋友,比我黑,比我帅,他叫陈晓卿。他有个儿子,比他白,比他帅,他看他儿子的眼神常常充满谄媚。


他儿子最近和他爸一起到我家,对我们谈的天下、入世、出塞、艺术、民众等等都没兴趣,喝了一小杯黑方,两眼放光,还要。他爸坚持不再给,我拿出iPhone,找了个游戏给他打发无聊。那个游戏叫“Shake Me(晃我)”,非常简单,使劲儿摇晃,上面姑娘的衣服就一件件减少。


他借着黑方的劲儿,两眼放光,晃了半个晚上,回家的时候,晃手机的右胳膊比左胳膊粗。后来陈晓卿说,孩儿他妈把我列入了不可来往的黑名单,她发现,从我那里回去之后,孩儿的百度搜索纪录,最多的就是:美女,裸体。


我在其他地方也看见过这个故事,每次都笑出来,这个故事后来怎么样,他并没有写出来。


我是后来从其他人那里知道,冯唐后来对孩儿妈说:让他再来吧,我教他“爱”和“忠贞”


上周一我写洪晃是个女流氓的那篇文章里,提到了小时候有一天,我去一个男神家里玩的事情。


那年我14岁。其实那天男神还问了我一个很严肃的问题,当时我们聊到裸体画,男神问我:色情艺术的本质是什么?


我一脸懵逼看着男神,眼神里写满绝望——我既不知道色情的本质是什么,也不知道艺术的本质是什么,特么这俩合起来,我还是不知道。


然后男神一语道出本质:色情艺术的本质,就是情色。


那个逼装的,简直振聋发聩,虽然我现在长大了,还是愿意给个满分。


从14岁听到那句话,到24岁这10年,我一直在想:色情和情色,这两者之间的那条“金线”,到底是什么。


翻完冯唐的书之后,我觉得冯唐可以算是那条“金线”。


曾经有记者问他:怎么看待色情文化?他回答说:色情文化和情色文化不同,重点的区别在第一个字,第一个字是“色”的是禽兽,第一个字是“情”的是人类。


“用心写书也好,用肾写书也好,至少也让读者的某个器官发生了共鸣,这就比鸡汤鸡血都好。”


我宁可他篇篇小黄文,当个文化老流氓,也不想看他口是心非,讲很多中看不中用的大道理。


也只有他讲出“这辈子,我要写十本小说,其中一本是黄书,我想,这个功德,无量”的时候,我真会觉得是一个了不起的理想。


他还有句话说:


胸和腰和屁股比脸蛋重要。内心强大到混蛋,比什么都重要。


我虽然不太赞同前半句,但后半句,我想说给所有人听,也要说给自己听。


作者简介


你好呀,我叫刘可乐,东七门非自由撰稿人,在微博1元出租自己。


最近我的“遗愿清单”里又多了一项:死之前要搞一张冯唐的毛笔字到手。因为他的毛笔字怎么开心怎么写,比如:“睾丸护理”、“卵巢按摩”——搞一张挂家里,我就请朋友来做客,然后看大家翻各种白眼。


『这个世界好人太多了,缺乏一个训练有素的流氓。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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